期刊介绍
期刊导读
- 11/13互金协会秘书长陆书春:金融科技与数字经济互
- 11/13诸葛数据管理平台助力保险行业数字化转型
- 11/13国研中心副主任王一鸣:数字技术将重新定义制
- 11/13海南自贸港数字经济与区块链应用新业态高峰论
- 11/12云改数转注智数字经济 云网融合共建云上生态
本我、拟态与非理性:国产魔幻电影中精怪造型
我国魔幻电影的发展虽然时间不长,但随着“东方魔幻片”这一热门词汇的流行和当下产业的实践推动,该电影在学理上的概念也逐渐清晰。中国魔幻电影是基于华夏民族的原始宗教和鬼神信仰,架空了一个以神仙精怪、三界场景、仙术法器为视觉符像的东方神怪世界,其围绕人与异类、人性和魔性的冲突,形成以情感和伦理为核心的叙事母题,并阐发出一种东方文化想象的类型电影。精怪,不仅是国产魔幻电影极为重要的视觉元素,还是增加电影猎奇感的重要手段。在中国文化艺术中,奇绝诡谲的精怪形象众多,但是由于运用西方技术哲学的产物去塑造东方形象时经常遇到困难,所以中国魔幻电影对这一形象的开发还远远不够,目前应该说是一种遗憾。
一、数字技术语境下精怪造型的表现困境
近两年,中国魔幻电影潜藏着文化符号表面化和影像风格西方化的问题,各种中西杂糅的造型在网络上遭到人们泄愤式的恶评。例如《钟馗伏魔》《九层妖塔》《悟空传》等电影虽然套用了中国神话人物的魔幻外壳,但是创作者过于将注意力转向对技术营造的感官性能上,使得电影里的钟馗、孙悟空、红犼等角色在纯粹的技术包装下,沦落为单一的能指符号。它们虽然具有恐怖狰狞的面目,重组拼合出来的怪异体态,但每一次都像是为了制造视觉惊奇而出现,其角色本身没有折射出应有的文化力量和灵性气质。此外,一部分魔幻电影的角色杂糅了大量的西方元素。例如,投资7亿元的《阿修罗》故事取材于传统佛教中的“六道轮回说”,这原本是一部具有东方文化内核的影片,但创作者将“东方文明的世界表达”片面地理解为一种西方魔幻镜像中无差异化的电影。影片中各种华而不实、不中不洋的精怪造型,如“兽人”般的申公豹、“阿凡达”式的彩翼飞蝶、“鬼娃娃”般的哪吒都成为观众疯狂吐槽的对象。[1]
二、中国精怪原型的文化内涵与审美观念
精怪,其源头比鬼神观念更早。《说文》曰“精”为“择米也”,引申含义为提炼出来的精华。《说文》释“怪”为“异也”[2],指世间万物的一切反常现象。“精”和“怪”的结合融入了“物老成精”的观念,指由自然物幻化的事物。再晚些时候,精怪与“妖”和“魔”观念相混合,便有了妖怪、妖魔等称呼。[3]一是因为魔在佛教中有扰乱、破坏、夺命等意,二是古代婆罗门教中魔王有“试人”的一面,它们与自古以来传说精怪的行径一致,所以归为精怪一类。那么,这些精怪观念的背后蕴含着怎样的文化和审美特征呢?
首先,重神轻形的灵魂观与东方审美思维的意象化特征。从本质上说,精怪观念的发端来源于灵魂观。[4]灵魂不死的想法是原始人构想出亡魂无法附着肉体的人鬼形象,而精怪观念的萌发,则是人们将灵魂观扩展到其他自然物的结果。古代中国的灵魂观与后来西方成熟的灵魂观有所不同,柏拉图的精神哲学将灵魂看作是与肉体欲望相对立的一种精神实体,这种观念造成了古希腊基督教所统治的欧洲地区存在灵肉对立的思想传统。[5]相较之下,华夏民族则认为灵魂与肉体不存在对立,它们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而且较之肉体,更侧重于内在的灵魂。反映在神怪艺术上,灵魂观表现为一种重神而轻形的创作特征。如九原岗北朝大墓壁画《升天图》中的驳和疆良,它们口衔虎蛇,矫健优雅,其造型表现不拘泥具体形的制约,而是通过疾徐、圜转、洒脱的笔墨线条来传达异兽威武的姿态。西方神怪艺术则与东方有着完全不同的图景,他们普遍以精确的数学比例、科学的人体解剖学为基础来塑造怪物形象。如鲁本斯的《美杜莎的头》真实地刻画了蠕动的蛇群和血淋淋的头颅,表现出事物客观的真实情况,这种写实造型是理性思维精心计算和实验分析的结果。
其次,万物有灵的同情观与东方象征思维。东方先民相信世间万物是有灵魂的,它们在本质上与人的生命形态是一致的,是同情同构的。“同情观”使得东方民族能够以一种特别的情感和心理去看待外部事物,人们以己度物,以类比、拟人的方式来表达对事物的感知与体验。例如,中国许多精怪造型的形态或色彩都被赋予了一套代指人性善恶、美丑的符号象征系统。麒麟是东方民众在与自然现象的搏斗、追求美好境界的愿望中虚化出来的形象,它集中了陆上的走兽、水中的鱼类,被赋予祥瑞吉祥、子孙贤德的寓意。又如,凤凰五彩备举,按照阴阳五行之说,古人认为凤凰的“五彩”象征着德、义、礼、仁、信。
文章来源:《数字技术与应用》 网址: http://www.szjsyyyzz.cn/qikandaodu/2021/0128/1110.html
上一篇:数字技术在影视艺术中的应用与研究
下一篇:现代人偶艺术在定格动画中的发展与应用